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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痛的感觉

2005-06-01 黑虎

  “今天陪陪我好吗”瑶的头一直低着。
  “今天不行,改天吧”说话的时候我已经从墙壁上摘下了剑。
  “好剑,斩妖剑,斩妖除魔,哈哈”我伸出右手食指弹了一下剑刃:“瑶,你还记得吗?为了这把剑我去过万寿山,四圣庄,狮驼岭,可是都没有找到。”
  “那段日子你不吃不喝,人也瘦了,梦中你也念念不忘这把剑”瑶轻轻的拍拍床上熟睡的宝儿:“看到你那种痛苦的样子,我的心好痛!那种痛你是体会不到的。”
  “又来了,我知道你疼我,女人结了婚就这样”我笑了笑摇摇头。
  “好了,兄弟们还等着我,宝儿醒来后你带他到长安城东去玩吧,这小家伙越来越来调皮了,长安城东的小动物和他成朋友了。”
  “你需要什么吗?我给你带回来!”我回头问了一下瑶。
  “你和我在一起的日子越来越少了”瑶的眼睛湿湿的。
  “傻话,我~~~爱~~~~你!!!!”我吻了一下瑶的额头,出了屋门,院中的兰花散发出幽幽的清香,那是瑶亲手种的,瑶不喜欢其他的花,却独爱着兰花,院中的台阶被瑶打扫得干干净净,每当我拖着一身疲惫回家的时候,瑶总是坐在石阶上等着我,看到瑶,闻者着兰花的幽香,我一天的劳累顿时没了,瑶看见我后替我接过那把剑,然后从屋里拿出一壶酒几碟小菜放在院中的石桌上,我喝着酒看瑶擦我那把斩妖剑,我觉得兰花旁擦剑的瑶最美,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宝儿。我有了一好妻子,一把好剑,如果能找到传说中的碧水金睛兽我人生再无他求,我一定要找到。

  “瑶,我今天如果抓到碧水金睛兽,我会好好陪你和宝儿的”,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,这次绝对不能让瑶知道。
  “虎哥,你说什么?”瑶从屋里冲出来,脸色苍白。
  “哦!没什么!”我不敢看瑶的眼睛,装着看兰花“瑶,你的兰花越来越好看了”
  “虎哥,你今天不会是抓那只传说中的神兽吧?那只是传说,根本就没有神兽!”瑶说这话的时候眼泪下来了,天虽然很热,我感觉到瑶在发抖。
  “不会!瑶,你放心!以我现在的能力,什么东西能伤害我们!”每当我说这话的时候我总是很自负。
  “瑶,回屋去吧!我出去和兄弟们有点事!”说完我逃跑似的出了院门。   “虎哥!你别犯傻呀!!虎哥”听到后边瑶的声音我真想拥着她回去,可那只神兽太让我痴迷。
  “瑶,我抓住那只神兽后我会好好陪你的!!在这个虚拟世界陪你到老”我默默的想着,在这个世界也只有瑶给我快乐,让我此生难忘。想到瑶我摸了摸身后的斩妖剑,那是瑶冒着生命为我找来的,那时候我也是初出江湖,瑶也有了身孕,随着等级的提高,我太想找到一件称心的神兵,也就是那把斩妖剑,于是我满世界的找,毫无目的的找!

  直到有一天拖着疲惫的身影来到渔村,看到那个乞丐,就在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,他似乎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,疯疯癫癫的说了句话:“斩妖降魔,万寿白骨神兵出世,谁与争锋”声音很模糊,但对我来说就像晴天霹雳,我双手抓住他语无伦次的问道:“你,你,你说什么??告诉我!快说!“可他没再说什么,依然是那种两眼无神地看着天。从那天起我在万寿山,四神庄,白骨山,和妖魔厮杀,寻找那把传说中的剑,去一直没有找到,记得有一天,我一个人在长安酒店喝闷酒,我摇摇晃晃的回到家,瑶扶我睡下以后我什么也不知道了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只觉得口渴,叫瑶给我杯水,没有人答应,我摇晃着到了桌前伸手摸茶杯,摸到了一张纸,那上边时要的笔迹:虎哥,我理解你,自古英雄佩宝剑,看到你为那把剑四处奔波,我的心好痛,真得好痛,你醒来的时候我也许到了白骨山,我替你找那把剑,如果我这次回不来,虎哥,你要好好珍惜自己,!爱你的妻,瑶。看到这里,我的头嗡的一下酒全醒了,白骨山,那里的妖魔厉害得怕人,瑶根本对付不了,更何况现在怀着身孕,,我抓起装备冲出了家门,瑶是去了白骨山,她带走了她的长鞭,我冲到长安驿站老板前,扔给他一包银子,吼到:“白骨山,快!”驿站老板显然被我吓着了,我疯了一样把他扔上了车,到了山下,老板哀求我“大爷,小的不敢再上去了,白骨山妖魔横行,上去的人不会活着回来”听到这话我的双眼已经红了,“你他妈给我闭嘴”我窜出车跃上了上山的小路,没走多远一股让人窒息的热浪扑面而来,一只喷火牛,两只麒麟围了上来,我一点也不怕,脑中想的只有瑶,挥剑不停的杀,杀,到后来我浑身被血湿透了,可没有找到瑶,上上下下我杀遍了白骨山,我绝望了,我只有不停的杀,我不敢停下来,不敢让我的大脑有空闲,我怕想下去,夜深了,剑折断了,我靠在一棵枯树旁边,我知道只要我不动,妖魔是找不见我的,月光下,满山的白骨,阴森森的,“冷月葬花魂,”难道我的瑶就葬身在这白骨山了?嗷~~~~~~~~~一声长叫。让人不寒而栗,妖王,是妖王,妖王出现就有人在山上,瑶,我想不了那么多,提起一口气顺着声音冲过去,眼前情景然我惊呆了,三界妖王带着几个小妖围攻瑶,瑶的身后万丈深渊,两只赤焰妖分左右袭击瑶,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力气,我飞身跃过妖王,落在瑶的面前,左手揽过瑶,右手画一个半圆斜刺里向左边的小妖拍去,砰的一声,我的后背结结实实的埃了右边小妖一掌,一声惨叫,袭击我后背的小妖像断线的风筝掉下悬崖,我只觉得一阵晕眩,一口血涌上来,我强忍着咽下去。

  “虎哥!你受伤了”看到我嘴角的血丝要惊叫道。
  “没事,我穿的是反震装备!你怎么样?!”我低头看怀中的瑶,脸色苍白,浑身是血,一头秀发凌乱的垂下遮住了半张脸。
  “快,吞下去”我拿出一颗红雪散送到她口中。
  “剑,给你剑”瑶的声音很小,很微弱。我看见瑶的怀中抱着一把剑,我梦寐以求的斩妖剑,我来不及多想拔出了剑,顿时连妖气逼人的白骨山也为之一动,剑气所到之处小妖随着妖王四处乱窜。
  “斩妖降魔,谁与争锋!!!!哈哈~~~~~~”我纵声长啸,“瑶,看到了吗,这就是神兵,瑶?”我低头看怀中的瑶,瑶的嘴里含着那颗红雪散,气若游丝,浑身冰凉:“瑶,你怎么了?瑶!!!你醒醒!”
  “虎~~哥!我~~我不行了!”
  “瑶!你坚持一下,我们现在去找郎中,”我忽然觉得好怕,怕得要命。在长安药店,那个郎中只摇头“不行了,受到这么重的内伤,又怀着孩子,华佗再世也无能为力”“大夫,求你了,一定要医好她!”
  “唉!除非,除非你找她”郎中欲言又止
  “谁?快说!”
  “”郎中好像还怕什么。
  对,,瑶的师傅,也只有她可以救瑶,我抱着瑶冲出了药店。
  “小虎子,瑶儿怎么会这样?”的眼睛犀利的看着我,瑶是她最喜欢的弟子,瑶如果出了事她是不会放过我的。
  “师傅,瑶有救吗?”
  “看她的造化了,”盘丝搭了瑶的脉象“你出去,我不叫你你不要进来”盘丝的脸从来没有这么阴沉。

 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,虽然是初秋,雨水冰凉冰凉的,我浑然没有感觉到,我的思绪回到了初见瑶的时候,那年的冬天,我追杀黑山老妖,一路追到敖莱,天上渐渐下起了雪,这样的天气对我最有利,顺着脚印在山路的拐弯处追上了他,没有半个时辰,老妖的血染红了雪地,我擦干剑上的血迹负手信步向山下走去,在山下的瀑布边,我看见了瑶,是的,瑶身穿一件猩红的斗篷,手中牵着一只银狐,在这个虚拟世界象她这种装束的不计其数,唯独她让我的心弦一动,雪地的她让人爱怜,我目空一切的从她面前走过。

  “大哥!帮帮我好吗?”看到我她笑了,笑得让我我不能拒绝
  “什么事”
  “我迷路了,带我回去好吗?”
  “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?”我不以为然。
  “我和朋友来的,朋友不在了,我不知道回去的路”瑶幽幽的说
  “哈哈!你以为你想来就来,胆子不小,告诉你,渔村,长安城周围才是你安身立命的地方,这不是你闲游的地方!”我干笑了笑以大哥的身份教训她
  “是的,是的我以后不敢了”她想鸡啄米似的点头
  “大哥,这座山叫什么山??”
  “敖莱仙山”我信口胡诌:“要走就快点”
  我带着她下了山,“人妖,又遇到一个人妖”我暗想,这样的事总会遇到,明明是男的,在这个虚拟世界偏偏做个女人,装腔作势,可怜兮兮的,我觉的这样的人有病,过一会他就会说“大哥,小妹没钱了,也没药了,给我一些吧”
  “大哥,小妹没钱了,也没药了,能给我一些吗?”她说
  “来了不是?”我暗笑真会装呀小妹小妹还真以为自己是女的
  “没有”我没好气地说
  “那就算了”她没有缠我
  “到了,你走吧”在清河水桥上我说“谢谢大哥”她羞涩的笑了笑转身要走  “回来”我叫到
  “给你钱,还有药”我给了她钱和药“以后不要装模作样了,把自己故意装个女的”
  “我~~~~~~~”她还要说什么我已经消失在长安大街的人群中了

  从那以后,我认识了瑶,我开始以为他是一个小兄弟,直到有一天,我带她去普陀山的紫竹林玩,我对她说:“小狐狸,你老老实实做个男的,我和你结拜兄弟,怎么样?”
  “女的怎么了?”瑶不解的问到
  “你想,一个男的装腔作势做女人,虽然是虚拟世界可我就是觉得别扭”我说的是真话“小狐狸,我们做兄弟,你别做人妖了”
  “大哥,你觉得我是男是女?”瑶跑去捉一只蝴蝶
  “男的,不过你耍起小性倒象女的!如果你是女的耍起小性我可以接受,男的耍起小性我别扭!!!!”我无可奈何的笑了
  “大哥!你想听真话吗?我是女的,你相信吗?”瑶停了下来看着我
  沉默~~沉默~~我反应不过来了,显然我手足失措呆住了,以后的日子里我在这个虚拟世界里有了牵挂,有了一份期盼,有那么一点难舍的牵肠挂肚,有那么一种难言的依恋,在这里有瑶的影子我就充实,有瑶的笑声就要恬淡的陶醉,没有瑶在我觉得孤独。终于有一天,我鼓起勇气对瑶说“瑶,嫁给我吧?在这个世界里让我陪你到老”
  “那要看你给我什么嫁妆”瑶笑了,笑得很甜,笑得让人心醉
  “走”我不由分说拽着瑶就走“去哪里?”瑶不笑了惊讶的看着我
  “当铺”我应了一句,我从当铺取出我的所有东西时,周围的人都惊呆了,当铺老板直咽口水,两只眼珠子一动不动,看到周围那贪婪的目光我傲气十足。瑶的笑容没有了,眼光暗下来了只淡淡地说了一句:“收起来吧”
  在渔村的凉亭里,瑶开口了:“大哥,我不要那些东西,我只要你,懂吗?”瑶说得很凄凉,很执着。
  “我懂,我好好陪你”我说得好艰难“走吧”我拉起他的手向亭外走去。  “干什么呀,风风火火的!”瑶白了我一眼。
  “找月老,让你做我的新娘”
  “呸!脸皮这么厚!”瑶羞涩的偎在我的身旁,脸上飞起了红晕,这时候的瑶很美,透着那么一种让人难舍的娇嫩,就这样,我拥着她去见月老。
  “月老爷爷,你好吗?”看见月老瑶欢快跑过去给他捶背。
  “原来是瑶儿,这几天怎么没来看我,你个小丫头片子”月老看见瑶后乐得胡须也翘起来了。说实话,这个世界里的人都喜欢瑶,象雷鸟人,老猴精,狮驼岭的三个大王,就是小白见到瑶脸色也比以往好多了。
  “我找你有事,”瑶说这话的时候脸越发红得可爱。
  “没事,没事,我忙着那,以后再来”月老慈祥的笑了
  “爷爷,你坏”瑶拽着月老撒娇
  “有什么事,给爷爷说”月老继续逗着瑶。
  “爷~爷,你知道的”
  “爷爷知道,从你到这个世界,爷爷就给你把红线牵好了”月老爱抚的拍了拍要的肩膀,“爷爷牵了一辈子红线,有好的,坏的,怨的,苦涩的,心酸的,可爷爷只能牵线不知道结果”月老的脸上有喜有怒,有哀,有乐。
  “倒是你”月老转过头对我说:“你个浑小子,整天满世界跑,什么齐天妖王呀,独孤剑客呀,乱吼乱叫的,吵得我睡不好觉,我这孙女嫁给你后就把你的野性收一点,”
  “爷爷,他对我挺好”瑶拉我到月老前。
  “现在就护上了,真是女大不中留呀,好啦,我早替你们办好了,记得长来看看爷爷”月老拉过瑶的手放在我的手上。
  “瑶,我带你去海边捡贝壳”离开月老我对瑶说,“你在海边等我,我去去就来” 

  在长安城里我卖光了所有的烟花,背了一大包来到了海边,“瑶你猜猜里边是什么?”我拎着包裹对瑶说:“你不会是把家搬来吧!”瑶看到大包裹笑了.
  “是烟花,我今天要让这世界变得五颜六色”说这我燃起了烟花,顿时整个世界都被烟花染的扑朔迷离,五彩缤纷。从渔村到长安的路上,到处是烟花,瑶欢快地唱着,跳跃着,轻盈的身影与这世界显得那么和谐,脸上是那种让人羡慕的笑容,银铃般的笑声洋溢出幸福……
 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,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,我在盘丝洞外象雕像一样立着,我只知道洞里的小童,送来了吃的东西有七八回了。
  “瑶,瑶”我哽咽着“我不能没有你”
  “哇~~~~~~~~~”一声婴儿的啼哭把我从回忆唤醒,
  “瑶!!”嘶哑的叫着奔向洞门。
  “你进去吧”瑶的师傅从里边出来。
  “大仙,瑶怎么了?”我不敢进去,我怕看到不好的结果,
  “命算保住了,孩子早产了也无大碍,可是瑶儿!瑶儿”双眼含泪一脸的无奈。
  “瑶怎么了?”我感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“瑶儿伤了奇经八脉,盘丝洞的法术只能恢复到第三阶,其他的都废了”我惊呆了,对瑶来说没有其他法术就失去了保护力,在这个虚拟世界没有了高一阶的法术,那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……
  “大哥,今天去哪里?”我的思绪被几个声音扯到了长安大街,我听声音就知道是雷震子,雨如烟,千纸鹤,雪龙,紫蝶。
  “没事,出来转一转!你们干什么去,?”我随口问了一下
  “天宫,大哥怎么没有陪陪嫂子?”
  “哦!!她就来!”我敷衍着他们。

  看到他们的影子消失在人群中,我赶到洛阳,在药店买了我需要的东西,准备上万寿山去,看看天还早些,我绕道去了长寿村,那里的酒店有瑶喜欢吃的蜜饯,包好了蜜饯我直奔万寿山去,在山下我检查了行囊,做好了准备,沿着崎岖的山路迤逦而上,万寿山风景秀丽,峰峦叠嶂,有谁知道在这秀丽的群山中去隐藏着杀机,冰雪魔,水灵仙,好多妖魔会随时向你袭来,可今天山上静得怕人,一路上没遇见一只小妖,我不知道这种安静意味着什么,内心深处有一种不祥的感觉,为了碧水金睛兽我已经变得麻木了。看了看天正当中午,我略略休息了一下,继续穿越在密林深处,忽然,在山谷深处传来一阵虎啸龙吟般的长啸,听到这种叫声我觉得浑身的血液沸腾了,这不是一般的兽在吼叫,一定是碧水金睛兽,啸声高昂,透着一股灵性,我正要循声而去的时候,一道红影从树后闪出拦在我的面前,“瑶,你怎么来了?宝儿呢?”我眼睛顺着山谷的那边看着信口问道。

  “我师傅抱着宝儿去盘丝洞了!”瑶的腰间缠着长鞭,跨者百宝囊:“虎哥,不要去了。”“瑶,你听见了吗,碧水金睛兽,”我根本没听见瑶再说什么。
  “虎哥,你不觉得奇怪吗,今天的万寿山静得怕人,静的不同寻常,那只兽统御着这山上的各种兽妖,你能降伏它吗?”瑶已经哭了。
  “傻话,在这个世界我已经是第一了,我会降伏不了它?”我高傲的抬头看天。
  “对!你已经第一了,碧水金睛兽对你有什么用?!瑶歇斯底里的喊道。“瑶,你想想,我有这个世界里我有最好的妻子,最好的神兵,最好的神兽坐骑,那是什么样的成就感,什么样的身份”瑶听到我的话呆住了,我为这句话终身追悔莫及,没有这句话,我也许还会见到瑶,也许结果会好一点,可我当时心里只有神兽,根本没有注意瑶的变化和那种凄凉的表情。
  “虎哥,我,我,我只是你的一部分,和神兵,深兽一样”瑶悲哀的看着我。  在瑶愣神的时候,我冲进了山谷的小溪边,我看见了,碧水金睛兽,在对岸的绿地上摄取日月精华,浑身散出眩人耳目的光晕。“好神俊呀!!!”我赞叹道,这时候瑶追上我拦在我的面前,“虎哥,不能去。”
  “瑶,你放心”我绕过瑶跃到对岸和碧水金睛兽周旋起来了,以后我想起这件事知道这是我今天犯的第二个错误,瑶说得对,神兽统御着山上的兽妖,静静的山谷中各种兽妖在神兽的召唤下接二连三地向我袭来,我应付不及了。
  “虎哥,给你药”瑶不知什么时候回旋到我的身旁。
  “瑶,你不要怕”我觉得自己说话底气不足。
  “我不怕。”瑶顺手喂我一颗丹药。瑶真的不怕,她每一招都是痛下杀手,狠辣无不,眼角透出骇人的杀气,长鞭所到之处不给对手一点生存的机会,我惊呆了,瑶从来没有这样,她心地善良,从不争强好胜。瑶知道今天的情形,我们也许走不出这山谷了。
  “瑶,你先走,我还能应付。”我觉得我的话在发抖。
  “不,你先走,我可以脱身”瑶说得很坚定,如果瑶没有失去盘丝洞的第五阶法术这也许是真的,可现在,她根本就没有脱身的机会。
  “瑶,走啊!!再耗下去就没有机会了”我焦急的催促,几个时辰过去了,残阳如血,殷红殷红的的血色黄昏染的半边天都红了,瑶的发髻散落了,左肩的衣裳被抓破了,肩上的一道爪痕向外渗血。
  “瑶,加药,给我药”我吼道。
  “虎哥,就剩下这两颗了!”瑶凄惨的把手伸到我眼前,他的掌心放着两颗丹药,红的晶莹剔透,蓝的象蓝水晶一样。在这个世界里这样的药就是生命,没有药我和瑶都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。
  “瑶,听话,把药吞下去快走!!!”我绝望了。
  “瑶,我求你了!快走!你疯了!!”瑶确实发疯了,脸上阴森恐怖,手中的长鞭卷起满地的砂石护在我的周围,根本就不听我的。
  “虎哥,只有两颗药,你吃蓝的,我吃红的,我先走”瑶看我的眼神很古怪,那是一种依恋,一种爱恋,一种难舍的牵挂。
  “好!快走”我张口吞下瑶喂给我的药,不对药味不对,这不是蓝药,是红药,我明白了瑶的眼神,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可一切都来不及了。瑶已经吃下了蓝药。
  “瑶~~~~~~~~~”我喉咙里发出一种野兽般的嚎叫,只见瑶轻轻跃起,从掌心化出一道蓝色的十字光芒向我飘来,紧紧的裹着我,层层的护着我,直到今天我感觉到这道光芒是这个世界最美的,盘丝洞的第五阶法术~~~~~~~~~含情脉脉。瑶落回原地的时候,犹如风中残烛,摇摇晃晃的倒在地下,我大脑一片空白,呆呆的看着瑶。
  “虎哥!小心”瑶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扑到我的身后
  “啊~~~~~~~”一声惨叫,我回过身看见瑶轻轻的,轻轻地象只蝴蝶飘落在两丈外的草地上,我前边的一只独角兽的犄角上流下滴滴血迹
  “瑶,”我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瑶,瑶的脸色苍白,那只独角兽从她的后背穿透了前胸,“瑶!你醒醒!瑶”血和泪流进我的嘴里是那么的苦,那么的涩。
  “虎哥”瑶慢慢的睁开眼睛“以后的日子我不能陪你了,你要保重,谢谢你给我那么多的欢乐,我多想回到渔村过那种恬静的生活,虎~哥,你知道吗,我好想回渔村”瑶的声音越来越弱了,“虎哥,那是什么?”我抬头看了看,什么也没有,那道残阳红得充满了血腥味,“瑶!是你眼花了,没什么!”我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无声的哭泣。“不,虎哥,那是烟花,是你在渔村放的那种烟花,弥漫了整个渔村,弥漫了整个珊瑚岛,弥漫了整个长安城东的小路,五颜六色,色彩斑斓的,烟花中时隐时现的有你,有宝儿,有我,虎哥,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轻了,我好累”“不,瑶!我们可以重新开始,在这个世界是可以的”我号啕大哭起来,“虎哥!你知道吗,用心去爱只有一次”瑶闭上了眼睛,渐渐的,瑶的身子越来越冰了,越来越轻了,慢慢的化为一阵清风去了,这个虚拟的世界就这么残酷,一个人去了什么也不会留下。再看那只神兽是那么的邪恶,那么的凶残。

  “什么神兽,是恶魔,还我的瑶。”我狠狠的刺进碧水金睛兽的心脏,发了疯的嚎叫,嚎叫着,不停的刺着,刺着。

  残阳如血……

  雪纷纷扬扬的下着,敖莱的山道上没有一个人,顺着山道我独自走着,几个月了,瑶真的从这个虚拟世界消失了,每当我想起瑶我就不由自主地来到这里。在山湾出我的思絮被一个声音打断了:“大哥!帮帮我好吗?”
  “瑶!”我惊喜交加。
  “我叫梦瑶!!我迷路了,带我回去好吗?”姑娘笑了
  “一样猩红的斗篷,一样的银狐,你是瑶!!!为什么不承认?瑶,我不能没有你,瑶求你了,回来吧”我已经泪流满面了。
  “我真的不是,我要走了。”姑娘咯咯地笑了。
  “瑶也许你不想见我,我的心好痛,对这个世界来说你微不足道,对我来说你是整个世界”我喃喃地念叨:“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”她不笑了,回头看了我一眼,眼中充满柔情,不舍,幽怨,无奈。

她牵着银狐低声吟道:

  常忆仙山瀑布
  问君可知归路
  风花雪月梦
  伴君朝朝暮暮
  莫负,莫负
  此生无缘再度

  雪继续下着,慢慢覆盖了地上那远去的脚印,只留下白茫茫一片大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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