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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之三界（十六）
2005-12-12 天中“爷爷，我答应你，以后一定坚强下去，再也不哭了。”
我跪在爷爷的坟前，一直跪了一天一夜。
第二日清晨，我提起龙胆枪，我要手刃那群强盗。
听村民说，那群强盗躲在北面的一个山洞中，我毫不犹豫地进去了，听到了他们淫贱的欢声笑语。
“大哥，前几天打劫的那个村子真是收获不少啊！”
“是啊，可是竟然有个老骨头敢阻挡我们，真是找死。”
老骨头——他们竟然说爷爷是老骨头，不可饶恕，全都必须死。
逝翼的双眸变成了血色，他提起龙胆枪，枪尖滑在地上，发出“哗哗”声，溅起无数火花，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，脸上毫无表情。
洞内，这群强盗已停止了寻欢作乐，拿起武器，静静地看着洞口。
可是，出来的竟是一个单枪匹马的十五六岁的青年，众强盗顿时放声狂笑，甚至有人重新饮起了酒。
逝翼提起了龙胆枪，指向这群强盗，道：“你们都必须死。”
强盗们听了这话更是大笑，但他们的笑声自此刻凝固，鲜血自颈项而出。
我跪了下来，身后是满布鲜血的土地。
“爷爷，我替你报了仇，请您安息吧。”
我连磕了三个响头，这才起身。
“放我出去！放我出去！”洞内深处传来奇怪的声音，似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，我寻声看去，看到角落里的一个大麻袋，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，里面似乎有人。
我解开了麻袋，里面竟是个白衣女子，她刚从中脱出，便伸手欲打我，不过我反应够快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。
“告诉你，我可是……”她停了下来，因为她看到了四周，面带惊色，置疑地看着我，“你干的？”
我微微点头。
“那你不是他们一伙的？”
“恩。”这时，我看清了她，两片寒唇，加上柳月细眉，以及娇情的面容，煞是美丽。
“对不起，刚刚误会你了，我以为你是他们一伙的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我松开了她的手，说：“我要走了，再见。”于是，我便转身离开。
“喂，你不送我一程吗？救人救到底啊！”
我停下了脚步。
她叫龙芙，但人们都喊她小龙女。我告诉了她我的名字，她问我为什么没有姓，我只说不知道，似乎仙族是没有姓氏的。
村边，我们分开了，没有说任何话。
我独自一人来到东海边，遁入了水中。按师父所说，只须向东游行一百里便可到达水晶宫。
不知过了多少时辰，黑暗的水底终于出现了光亮，是一种荧光——到了。
水晶宫真是大，前后有五六里，左右也有三四里，宫中琼楼玉宇不胜其数，而且均是用水晶砌成，发出荧荧亮光，煞是美丽。
“来者何人？报上名来！”大门口的数个虾兵看到了我，长矛一挥，指向了我。
“我乃五庄观镇元大仙座下弟子，前来拜见东海龙王，我有尊师给龙王的信，请几位代劳，替我交于龙王大人。”
那虾兵接过信，看了看，又用圆圆的虾眼打量了下我，说：“你等等。”
“好。”
可是这一等，竟等了约半柱香的时间，那虾兵才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，带着我向宫中走去，而见到龙王，则又是半柱香后的事情了。
走进正殿，此刻正有三人在内，一人身着龙袍，头有龙角，应是龙王，另一人看其模样，似是龟丞相，只是这第三人，倒让我十分惊讶，竟是龙芙，此刻她头上也长出了龙角，怪不得她叫小龙女。
“原来是你！”小龙女惊叫道，反应倒比我还强烈。
龙王皱了下眉，问：“你们认识？”
“爹，救我的那个人便是他呀！”
“哦？那就多谢壮士了。”
“不用，此乃我份内之举。”
“好，果然年轻有为。不知尊师命你来找我所为何事？”
“这——有请龙王阅读那信，信中陈述皆具。”
“好。”龙王打开信，只用了片刻功夫，便读罢此信。
龙王猛然抬头，惊讶地看着我，便掐指算着什么，但只到一半便停止了，龙王直摇头，自语道：“胡闹！真是胡闹！哎，他们三个竟会如此做，还要拖我下水。”
“龙王，有何不妥？”
“没什么，只是，”他转而看着我，正言道：“按我龙宫规矩，教你水系仙法，但你必须先入我门，否则，免谈。而你已是五庄观门下，恐怕……恕我难助。”
“爹，哪有这鬼规矩啊，前几天还才走个太上老君的徒弟哪！”
“龙儿，休得胡闹。”
“哼，我今天就要胡闹！”
“你……”龙王气得说不话来，我心中也在窃笑。
“爹，若是你肯收他，我以后也开始学仙法就是了。”
“哎——”龙王长叹一声，道：“罢了罢了，下水就下吧，反正一起。没想到你这个女儿，这么多年了，都不肯学仙法，如今却为了个外人，哎——”龙王再次长叹，拂袖而去，只留下一句话：“丞相，带他去上房，好生接待。”
小龙女向我眨了眨眼，说：“走，我带你去。”
“是，龙芙姑娘。”
“喂喂喂，叫我小龙女就行了，什么姑娘啊，我可没那么土气。”
“是，小龙女。”
于是，她便带着我离开了正殿，老丞相速度太慢，最后也跟丢了，但他却焦急地大喊：“公主，慢点。”可是，小龙女哪有减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