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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·怨·情(上)
2006-04-16长安城繁华的街上经常行走一个衣襟褴褛,蓬头散发的家伙,每一次行人的经过,他都傻傻的对着他们发笑。街上行人刚开始可怜他,并扔给他一些冷馒头、剩肉剩菜,比如说福隆当铺、杂货店的老板。可日子久了,他们对这个乞丐似的人已经不再有同情心了。因为这个乞丐四肢发达,看不出任何病痛,完全有自给能力,而且他们还发现,这个乞丐还好像是色情狂,长安城中稍有姿色的妙龄女子都不敢接近他,唯恐他会发情似的冲过来抱着你的腿,死死的,让你不能动弹。高侍卫就此事已经向皇宫里面反映了多次,却迟迟没得到回复。皇宫里依旧莺歌雁舞,其实像这样的乞丐多着呢,只要你学会遗忘,他就是多一个不多,少一个不少。
是的,没人会注意乞丐,人们都只记得英雄。当铺老板,杂货店老板,还有酒店老板们经常会在闲暇时喝一喝茶,而英雄是他们乐此不倦的话题。他们大概永远也不会忘记发生在三年前的那段故事,那个英雄。
那是一个很凄惨的故事,太血腥了。这一年春暖花开,洛阳城里景象一片祥和,百姓人家其乐融融。可这也只是一刹那间的事情。倾刻之间,杀声四起,洛阳城里遭受到了强盗的袭击。这些强盗来自于狮驼岭,边境之地,以及方寸山等地区。地方的军队不堪一击,面唐朝的救兵却远水救不 了近火。一时间洛阳城里面血流成河,风声鹤唳,尸横遍野。烧杀抢夺已成了强盗们乐此不倦的作为。
数不清的财物被掠夺而去,多少良家妇女被奸淫辱掠。没有一个人敢去亲眼看这持续了一天一夜的凄惨画面。洛阳一时经济萧条,残缺不堪。嫩黄花儿有些蝶飞,新红叶无个人瞧。
唐太宗不堪这奇耻大辱,拍案立誓,一定要将强盗缉拿归案,给江山社稷一个交待,给黎明百姓一个交待,给死去的亡灵一个交待。于是开始四方征求爱国之士、勇猛之将,不破楼兰终不还。
这天报名处来了一名白衣书生。问:“书生打哪儿来?”“北国,长年被积雪冰封的北俱泸州!”“书生,你会武艺吗?”“十八般武艺!”说罢,书生身子一飘,落于金陵殿上。
千里征讨开始了,当这一批令人敬畏的队伍经过驿站老板时,一个清脆的童声传了过来“父亲,枫儿学会走路了!! ”白衣书生闪身而出,一把抱起了路中摇摇晃晃的小孩,目光在路上行! 人上不停的游走着,最后在一个仪表丰美的女子身上停了下来:“如梦,对不起!”“不用说了,我知道,你要保重!”女子说道。
三月的春风是温暖的,书生的心却像被寒风割着。他把孩子交给了这个叫如梦的女子,辄身走了。他知道有一道目光会不舍地送着自己离开。这次出来报军是没有和如梦商量的,他怕她不同意。尽管他知道从小青梅竹马的如梦是会体谅他现在的心情,但是纵然如此,他还是觉得他背叛了她,亦也心痛。
“父亲,不要走那么快,等等枫儿啊!”身后还不停的传来儿子的呼喊。书生走得飞快,他怕他会犹豫,因为这一去是凶是吉谁都不能预料得到。
1000多人出发去征讨,剩了一个人回来,是书生。也许没有人愿意去想象那之间发生的一幕幕,不过真相还是要写出来。世上本来没有英雄,只是时势铸造英雄。这批讨伐的死士还没到强盗集中的山脚下时就已死伤怠尽了。强龙头斗不过地头蛇,何况我方还不是强龙,对手又何止于地头蛇呢?
山的确是好山,草木葳蕤,足以藏聚盗寇;酒的确也是好酒,依然是最好的竹叶青。书生左手提着一壶酒,右手提着一柄剑在山上狂奔着,山下不停的传来壮士的惨叫,强盗们从山上滚巨石放暗箭。喝一口,不醉,喝千杯,不醉。当初看见了被抢劫过的洛阳百姓时义愤填鹰,而今却连强盗一根汗毛都没抓着,叫他怎能再醉?擒贼先擒王,他深谙这个道理。他发誓,成败在此一举,身后的树叶在哗哗的闪过,书生手心里早捏满了汗。当书生爬上山顶时,他惊呆了,那完全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。这山上有一块硕大的场地,而场地上数千人头正蠢蠢欲动,他刚刚攀爬上来的地方却是让自己暴露得一览无遗。出路有没有?没有。即使有,也不会退。
“人生华发几回合,红颜一笑值倾城。我以我血溅轩辕,留取丹心照汗青。”血战再所难免。战死也再所难免。死又有何惧?书生豪饮一番,将酒壶扔出老远,冲进了那一圈训练有素的强盗之中。
人,看不见人,只听见人的惨叫;剑,听不见剑声,只闻到剑上腥腥的鲜血;刀,为什么砍在身上不痛,因为早没了痛楚,心中得到的全是慰藉和欢乐。于是剑更狂,人更狂,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。
这场战斗从正午一直到日落,其实人生浓缩于此亦不遗憾了。书生渐渐的感到力不从心,汗水滴透了眉睫,他忽然看见了北俱千年的寒冰,忽然又看见了牙牙学语的枫儿。猛回头,背上又中了一刀,把他拉回了现实。在千人起伏跃动的罅隙中,这一次他真切的看到百米之处正端坐着一个彪形大汉,从神采气质,盗寇之王,舍他其谁。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子,隧处乱草之中却不失有一种气质,一种罕见的美丽。脚已蹒跚,可书生还能让自己在刀网中脱身而出,他振臂一挥,一式兔起鹘落,一式借刀杀人直向那位大汉扑去,近了,近了。刀尖离大汉胸脯还有三寸六分长时,他发现再也刺不进去了。或许这就是天命吧,他真气早就耗近了,刚才这一击只不过是穷弩之末,新伤旧伤一起发作。模糊之中,他看见了大汉的手高高的举起,一道火红的血光闪在自己的眼前,场下的强盗们一起呼叫。结束了,结束了,或许通向天国的阶梯正等着我呢!
轻纱罗缦,紫色垂帘。他缓缓的睁开眼,自己躺的这张床是如此的柔软。是否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中,是否是来到了天国。枫儿在哪?如梦在哪?他轻轻的调转了一下视角。帘处一女子正整鬟待鬃。“你醒了!”女子蹁蹁走来,端庄娴熟。这声音好温暖,好熟悉。“如梦,好想你!好想你。我对不起你!”书生将女子轻轻的拉入怀中。“如梦,让我最后一次对你好吧!”女子犹豫了一下,眼上翻起两朵红晕。一醉抚摸着她的脸宠,亲吻着她的额头。
人生,恍然如梦。为何独我偏偏在梦中?
天上,人间。又有几番不同?
灯熄了,安静了,纵风流一场,也随东风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