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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色里的爱
2006-04-28 祭べ那是一个黄昏,城西的河边一片寂静。
我独自守在河边,你漫步过来,撩起我的发稍,望着我布满血丝的眼睛问我:
“为什么叫这样的名字?为什么要杀戮?”
“为了这片河水的平静,为了不让更多的鲜血玷污到这片绿色。”
“那你的名字呢?”
“……我也不知道,我生下来就是这个名字,我的宿命可能就是守侯在河边,每天虔诚的祭祀那一抹如血的残阳。”
“你……这样做有意义吗?我早就知道你的,还有你的剑。”
“我喜欢这样守着,不要理由。”
“你不孤独吗?不想有个人陪着你吗?哪怕是在这里守护……”
我抬起了头,望着那一双清澈的眸子,仿佛是在梦里见过。看着她是那么舒服,我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,她的瞳孔好象可以洗清我眼睛的浑浊,洗掉我剑上我血迹。
忽然,远远的飘过了一丝熟悉的味道。我抱紧我的剑。
“我不孤独,我有我的剑!”
“祭べ,你还记得多年前在一个小渔村里曾经和你一起玩耍的小丫头吗?”
“啊? 。怎么会!是你……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?”
“小小的渔村,阴森的大雁塔,茫茫的海底,在每一个你苦苦练剑的地方我都在你的背后,在你曾经洒下血和汗的地方我都注视过它们。”
“雪,你真的没必要这样,小时候我就告诉过你,我只是你的一个过客。”
“你有你的守侯,我也有我的守侯!”
“都是小时候的事了,不要如此的惦念了,你走,好吗?”
“不!我要守在这里,看你这一头白发什么时候会为这抹夕阳守侯到枯萎!”
一群人过来了,他们赤色的名字。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,回过头看着雪,她倔强的望着我。我紧紧的握着剑柄,踌躇不定。
“你走好吗?他们来了,我们不能在一起的!你应该知道的!我的使命在这里!”
她垂下了脸,一滴泪水从鼻翼滑落到河面上,激起了圈圈的涟漪。
他们终于还是走过来了,雪站在我的背后,我明白,此刻守侯的不再是夕阳。
“雪,你走,完了我马上回渔村找你。”
“不,我见有人来,你又要杀人了!”
“我不是在杀人!我是在守护!你快走,我护不了你!他们人太多!”
雪没有说话,仍旧用她那清澈的眸子注视着我。他们还是动手了,冷冷的剑光顿时闪成一片。河水的倒影里一片凌乱。她那把枯骨刀很久没有拔出来了,竟然在此! 刻泛着暗红色的光冲了过来!
“不,你走,你根本不是对手!你没看见他们赤色的名字吗!”
她不说话,只是疯狂的舞动着手中的刀,那柔弱的身子带着倔强想要击退这一群赤字的高手。
眼睛红了,我顾不得那么多了,深吸了一口气。跟着我的剑迸射向了对方的心脏。忽然一道冷光同时刺向了雪的背后。我脚用力一掂闪到雪的背后抱住了她,紧接着一丝冰凉渗到了我的背……
雪疯狂了,那把嗜血的刀也肆虐起来,那群赤字的人开始退却了。
“祭べ,你管的太宽了,这是你自己找的。”
他们收起了剑,上面沾着我的血。
“你们别走!你们杀死了他!杀了他!!”
伴着绝望的哭泣,刀落了下来,她瘫软到了我的身边。
“为什么这样,你到底爱你的剑还是爱我!你让我怎么办!!我早说了让你回去!你让我怎么办……”
我抚摩着那满是泪水的脸,那光洁脸,我时刻惦在心底的脸。
“……雪,不要问那么多了,他们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是什么结果。什么都是注定的,我爱我的剑,我说过,我只是你的一个过客。你走吧,我怕是不行了...我不愿在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死去,有这抹夕阳的陪伴我已经足够了。”
背后的血缓缓的流淌,竟然象河水般的平静,没有波澜。雪抱着我,垂着头,只是低声的抽泣。我竭力的睁开眼睛,望着渐渐下沉的夕阳,一只手握着我的剑,一只手摸着雪的耳垂。
“雪,我负了你,下辈子我不要剑,只要雪。”
死亡的气息包围着我,我并没有体会到死亡前的寒冷和恐惧。有暖暖的夕阳照着我,有雪陪着我……
城西的河边一片寂静,一个柔弱的身影守在一座新坟的旁边,坟的上面插着一把班驳的剑,上面却没有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