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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爱(千千节)

2006-07-10 天使寂寞

  飞剑侠

  有一种酒,叫做醉生梦死。

 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它,总之往返于大漠与中原的商客都听说过。这酒的味道和气息都很淡,叫我想起绝顶的高手,出手前都很像普通人,一旦出手就是一个神话。醉生梦死也是神话,它能让你忘记一切事,只要你想忘记。

  每个人都有不想提及的回忆,既然让你害怕,还不如忘却。我冷眼看着栈道上破落却热闹非凡的酒家,那些赤着上身的大汉把一碗一碗高粱酒灌下去,血红的脸上热气蒸腾。对啊,所有人都想忘记,偏偏谁也忘不了。

  燕山雪有双黑幽幽的眸子,常常让我想起日光穿透深潭时,那种神喻般的光芒。那光芒常常让我失神,好象去了一个宁静的时空,天空中雪花纷飞,万籁无声,只有她的剑舞起一片玄妙的寂静。

  你一定以为燕山雪是我的情人。是,但也不完全对,其实更多时候,她是我哥的妻子。

  我的嫂子。

  这就是我依赖醉生梦死的原因,因为我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区别,就像你很多时候见到我,我只是呆呆坐在墙角,眼神黯淡,手里抱着一个青色的罐子。

  年轻的时候我以为明天会有无数可能性,比如成名,比如艳遇,比如绝世武功,这些听起来让人热血澎湃的词汇就是我的全部理想。等我不再年轻,理想无非是:但愿今天晚上不要梦到燕山雪;但愿明天能下场大雨,让天气不要这么热;但愿……

  伙计接过我的铜板,掂了几下,黑少白多的眼珠扫过我的醉眼,从鼻子里鄙夷地哼过一声,黑手在围裙上蹭了两下,拿过一个同样乌黑的酒勺。

  酒滴进罐子,叮咚作响,这声音让我精神一振,晃了晃却只盖过罐底。微微叹了口气,我没有争辩,只是蜷缩在墙角,慢慢享用去了。

  堕落如同下坠,谁也制止不了那种力量。

  晚上我竟然又做了个梦,时间愈久,连醉生梦死都失去了效力。

  月光如水,一只喜鹊停在桌上,亦真,亦幻。

  哦,还是那个七夕之夜,如此清晰。

  我颤抖着,把一朵晚香玉插在燕山雪的头上,她靠在我怀中,呼吸轻轻的,好象就要睡着。

  我们似乎都没有察觉,不远处那个人影。

  啊……我蓦地醒来,额头上全是冷汗。

  窗外,月光如水。我的手伸进怀中拿出一个布包,打开来,是一串干枯的晚香玉。

  关于她的全部记忆。

  燕山雪

  这一生只爱过一个人,飞剑侠

  很多年了,断断续续听说过他的消息,听说他去了漠北,靠替人行刺谋生,不止一次孤身犯险,为的只是几个可怜巴巴的铜板。

  有人说他日日酗酒,早已经瘦的脱了形,当日翩翩少年,如今已然颓颓老去。

  还有人说……

  院子里的晚香玉开过了一季,馨香杳然,让初夏的庭院有些落寞。飞剑走后我的院子就只种这一种花,月明星稀之夜,花香让人陶然欲醉,如同记忆那般令人感伤。

  白衣是个很好的丈夫,他从未提起我的背叛,似乎那夜他什么都未曾看见。我懂他的骄傲,因此知道,他的容忍对他来说多么不易。

  爱是种不祥的东西,它常常让不可思议的人结合在一起,来不及思索那匪夷所思的力量就被卷进身不由己的旋涡,就像我和飞剑侠

  我十五岁以后活在一个梦魇中,因为我住的地方叫秦楼楚馆。

  我常常被记忆困扰,梦里没有任何情节,只有雪,漫天大雪。

  娘……

  娘教过我一套剑法,分冰封,蛊毒,沉睡三部。冰封是逃生之术,当你的剑法占不到上风,性命岌岌可危,可以出手强制冻结对手心神,当然,交手中也可以使这一招,但也有可能贻误战机。蛊毒者,出招狠辣,一丈之内可自如施展蛊毒术,中招之人很少有能抵挡。沉睡很好理解,也是瞬息失去意识,只要我剑光所到之处,连一草一木也会睡着,不过,只是睡着而已。

  很古怪的剑法,处处透着诡异。我边练边问娘:为什么每招都是杀招?娘淡淡地说:因为我心中有恨。

  恨谁?爹爹?一定是的,但娘从来没说过爹爹的坏话。娘只说,男人不可信。娘教会我燕山剑法就很少自己出手,她常常看我一个人舞在雪地里,眼睛闪闪发亮,有次她好象无意中说:你爹要是活到今天,他该很嫉妒。

  十五岁时,娘无声无息的死去,留给我一片空白。

  空白到没有任何安身立命的所在,而且,我还要让娘睡在一个不那么狭小的地方——我们的黑屋子已经住了多年。

  于是,我在娘芳草萋萋的坟前签下了一纸卖身契,墓碑上只有娘的名字,因为我会是个令她蒙羞的女儿。

  就这样,我遇到了白衣。

  是白衣赎我出来,明媒正娶,发誓一生守护在我身边。那句誓言让我从一个泥泞的世界中跋涉到梦境里,拥有了一切——丈夫的爱,富足的衣食,显赫的地位,一切一切。

  是的,我以为我是幸福的,在我遇到飞剑之前。

  白衣:

  很早以前,就察觉到了他们的恋情。

  有一次雪儿在舞剑,飞默默地看着,很久,很久。

  其实飞对什么都漠不关心。

  有一次飞在吹笛,雪儿离很远很远听着。

  两个人如同美丽的雕塑。

  有一次雪儿在窗口梳妆,飞在窗外,在一棵树后面站了很久。

  然后,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。

  ……很多,其实他们没有发觉,我也在不远处。

  如果置身事外,我会说,真是个天真而美好的故事,毕竟,我们都曾经年轻过。

  可我不能,雪儿和飞都是我最爱的人。

  我本以为只有我才能给雪儿幸福,她在世上不停地走,正是向我驻足的地方走来,可我渐渐怀疑,那双清澈的眸子,眼底的影子竟然不是我。

  我该放手,可我不能,我爱雪儿,如果你也爱一个人,你该知道,这种予取予求有多痛苦。我不想她走,哪怕我生活在一个谎言里,只要能看到她就好。

  我仍旧笑着,仍旧体贴,仍旧清晨为她簪一朵水蔷薇,仍旧看着夕阳影子里她清瘦的脸,觉得满足。是的,满足,只要我不去想她心里那个淡淡的阴影。

  也许我本该放手,既然我知道雪儿和飞都会痛苦,我为什么要这么做?

  故事到了最后,变成三个人悲哀。

  我知道雪永远不会离开我,我给她的太多,她是个善良的女子;我知道飞永远不会要雪跟他走,因为飞是个真正的男人。

  这种微妙的平衡终于在一天晚上轰然倾塌。

  七夕,夜凉如水。

  我看着静静依偎在一起的雪儿和飞,雪儿依旧美丽,飞却很像我的样子。

  我是老了吗?

  忽然很想说:你们在一起吧。

  那幻觉般的影子忽然分开,我看到了雪儿和飞无比惊慌的面容。

  十年,飞远去大漠,杳无音信。

  雪儿依旧明艳,却好象少了灵魂。

  我叹息,也许那时侯没有说出的话,以后就再没了勇气。

  也许我该说,若真的爱,就该宽容,如果自私,毕竟不是真的爱。

  也许有天,我会对雪儿说:去大漠吧,如果你真的想他。

  也许今天,也许明天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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