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酬唱百结
2006-07-13 蜉蝣£之羽“我们去看天空吧,去看最蓝,最蓝的天空”
“好,你说去哪就去哪”
于是一个媚灵狐和一个九尾狐站在修罗古城的最上方并肩眺望远方。媚灵狐是我,霓裳。九尾狐是他,飞沙。
天空瓦蓝瓦蓝,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,远处山脉上堆积的白雪刺的眼睛微微的疼。任沉默夹在风中蔓延,我们谁都没有开口,我怕,怕言语还没从喉中逸出眼泪就已经划过眼角。
不可以哭,不可以,因为没有资格。
思绪蔓延,一幕幕在眼前重演。
那天,北俱的皑皑白雪之上,一个身着粉色衣衫的狐美人与一个身着紫金长袍,银白色头发的男人相视而伫,那一刻,时间是静止的。
“你为什么叫霓裳?”在男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,我和这个男人的故事开始上演。他,飞沙,一个似乎注定要跟我相遇的人。
一段友情因何而变质,是时间改变了我们,亦或是那颗不安分的心,寂寞,怜惜,我们是否都有错。
“我和云儿离婚了,她背叛了我。”飞沙的声音有着抹不去的痛。
“我会一直在你身边,开心,难过,都陪在你身边”嘴里说着安慰的话,我的心隐隐的疼,为他,也为自己。
如果我离开了然,那么他会像飞沙一般痛苦吗?然,是我的夫君,他的爱,我不懂,亦或是根本就没有爱。
“霓裳,你和然怎么样了?”飞沙隐约知道我和然的事。
“和以前一样啊,我吵,他沉默,然后再像什么事也么发生一样微笑着问一声,娘子,在干什么?”我笑的无奈。
“你觉得他在乎你吗?”
“不知道,他护着我,我说什么,他都依我,是在乎吗?”看着飞沙,我问。
飞沙定定的看着远出的某一点,不回答我的话,这确实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,答案,只有然知道。
许久……
“我决定离开这里一段时间!”风吹起飞沙两鬓的发丝,而他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。
“还会回来吗?”
“不知道”
“呵呵”。我笑的苍白,情字伤人,每个人都是别人生命中的过客。今日,我送他离开。他日,谁又送我离开。
然和飞沙一样,是二转男人,他在第一世就娶我为妻。为我撑起一片天空,我仰望着,依赖着,以为这就是我要的幸福。可是他整日忙着升级,偶尔才会陪我去游山玩水,他也会陪我升级,帮我过称谓,对我,不会埋冤,没有责怪,我不懂,是他太在乎我,还是根本不在乎。日子一天天过去,三个月后的一天,飞沙回来了。
四圣庄的台阶上,他站在我面前说“霓裳,我喜欢你。”
“我不是云儿。”我有些生气,我,霓裳,不是别人的替身。
“我知道!”飞沙走到我身后拥我入怀,面对满天夕阳,在我耳边低声语,
“天长地久的神话,是因为有你才美丽,有你在身边,不羡鸳鸯不羡仙!”
我微笑,静静地枕在他肩上,无语。不忍心挣扎,怕伤害他。又或许我也喜欢他,我们的影子被夕阳拉的很长很长,在地上溶为一体。
为何,为何。然从来不会对我说这些话?
“你会离开然吗?”
“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”我回答的不着边际。
“只是陪着,不是结婚,是吗?”飞沙的声音有些冷。
“没有然,就没有今天的霓裳,我不想对不起他”我苦笑。
“呵呵,那就这样吧,小情人”飞沙的眼里没有任何笑意。
情人,我微微一震,我也跟着笑,笑到眼泪模糊。
“也许我还不够爱你,所以你离不开然”
看着飞沙渐远的身影,我了解了他对我的认真。如果注定了,这一切都是伤害,那为什么不早点离开,所谓爱情,不过只是成全自己吗?
和然又吵架了“我们离婚吧,我不想跟不在乎我的人在一起”低着头,不敢看然的眼睛。
“这是你第一次提到离婚”然的声音很平静,让人猜不到他此刻的想法,沉默半晌,他接着说“也是最后一次,下次我不想再听到这两个字”
看着然温和的双眼溢满怒火,我知道他真的生气了,可是为什么?他不是都不在乎我的吗?
“我努力的升级是想保护我爱的人不受欺负”
“我以为这样你会很好,在我的羽翼下过的很好”
“你却说我不在乎你?”记忆中,然,第一次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。
原来,我一直误会他,也许有他在身边我才这么任性,任性的去埋怨,去忽略。
一边是然,一边是飞沙,突然间我看见自己的罪恶,对然的内疚,却一点也不后悔和飞沙的缱绻缠绵,我想,我是爱上飞沙了,真的爱。
可是然,离开了他,我还快乐吗,他的包容,对他这么久以来的依赖,是飞沙不可替代的,谁也不可以替代的。
三个人的感情太拥挤,谁走,谁留?清风桥上,我瞪大眼睛,看着一个妩媚娇娆的九尾狐。
“你,你为什么,转世为女魔”我诧异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“我转世为男人,你会嫁给我吗?”飞沙背对着我说,
“我给了你太多次选择的机会,你却一直让我失望”
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
“我不想再为你狼狈”
“呵呵,是我不配让你再为我狼狈”我笑的心碎,这一刻在发现我有多自私,自私的享受他的爱,他的一切。
“你决定跟我彻底结束了吗?”
“不知道”
“是不是?”我固执的问着我想要的答案。
“……”飞沙嘴角凝重。
“呵呵,……”我笑,笑到嘴角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痛,笑的嘲弄。
飞沙,你这个胆小鬼,其实你也没有勇气说结束。
“别走”,对着他的背影我说的懦弱。
许久,他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,“留下来做什么呢”他的声音消逝的风里。
如果分手是最好的结局,为何我还忘不了你……
我疯了一般的跑到北俱,站在当初相遇的地点,沿着曾经走过的路,一步一步,厚厚的积雪上有太多人的脚印,哪些是他的,哪些又是我的,哪些是带着欢笑的,哪些是夹着泪水的?我倔强的仰着头,努力的睁大眼睛,不让泪水往下流,
迎面来的风,吹的眼睛发红,“你为什么叫霓裳”风里夹杂着他的声音,一遍一遍,遥远而熟悉,我拼命的摇头,却赶不走过去的种种,任思绪被回忆侵蚀,我大口喘息,连空气中都是他的身影,晃的我再也看不清楚。
终究情随风,逝不存,爱归零,化无痕……
失去才懂得珍惜,明天起,生命里不再有飞沙,不再爱飞沙,霓裳会好好的,好好的做然的娘子。今天也许是最后一次和飞沙站在修罗古城上看蓝天,肩并肩眺望远方。
“我们的爱,就像蝴蝶,注定飞不过沧海,美丽也只是昙花一现”
飞沙的声音脆弱的仿佛风一吹就破碎,像蝴蝶的翅膀。
凝望着远处的山脉我浅笑,“你说,世界是圆的,你跑,我走,一会就相遇了,现在你终于不用那么累的跑着找我了”
“哈哈”飞沙张扬的突然大笑,笑的凄楚。
“霓裳,你知不知道,有一种爱叫大话西游”
“呵呵,我知道,夜雨昏灯凡人梦,珠阁玉帐少年游”
轻吟着两句诗,我也跟着笑,嘶声竭底。
一声淡淡的叹息,湮没在笑声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