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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明往事之曲终人散(千千节)
2006-07-14 落红尘风里飘着香,那是桃花或者不是,都早已经不再重要。
那个繁华的都市,那段生生不息的岁月,我还能怀念多久。
我行走在游离的残存岁月,相逢,又散了,这是宿命,之于我,之于你,之于我们所有。
——题记
窗外,密实的槐花树将整个四方小院牢牢抱在它幽凉的树荫下,我懒懒的斜靠在紫花竹椅上,听着蝉鸣一声声的嘈杂起来。
寒食,飘雨送断魂。
如果这是一个开始,离愁早已注定。
碎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人未到便袭来一股浓郁的玫瑰香。我笑笑,死女人,干吗这么心慌慌的兔子一般跳回来,敢是小女子春心动已!
不说一句,整个人便被拉了起来,急急穿过雕花拱门,掠过青石小道,出前庭,她笑靥如花,眉间染了春色。朱红大门前定定立了一个紫衣男子,剑眉入鬓,那一双眼睛似寒星入尘。
这是我男人,死女人痴痴笑着,大声宣布。
次日,长安,迎宾楼炮声如炬,客似流云。我永远记得那一幕。我开始叫那个男人做,哥。
媚灵狐是我,玄天姬是她,我叫她死女人,她叫我死女人。自年幼情如姐妹,16岁那年,她不辞而别,18岁那年,她回来,带着幸福。我说的第一句话,你男人太胖,我讨厌胖子。我以为这就是永远。
他,不是一个平凡的男子。
陶帮,那个名动全城的中原第一大帮,是由他和一帮兄弟一手打拼出来的。早已风闻大名,未曾料及是如此一个年轻的男子。
落寞的庭院开始有了欢笑,环儿说,小姐,原来你笑的时候那么美。
自小被锁在杳无人迹的庭院高阁,与我为伴的只有花鸟虫鱼。死女人总是恨恨的说,你就那点出息,没有哥你会死么!
我不语。我的孤独她不能明白,我想要有个人保护,在任何时候也能哭诉,不论何时也能站出来给我一个安静的天空,哪怕只是一瞬。奇怪的是,我想要的是一个哥哥,而不是情人。
甜蜜的新婚期,他们总是出双入对,长安的每个人都见证了死女人的幸福。她,被捧在掌心,身后落满了嫉妒的目光。那,是整个长安女子的梦想。
她总是招摇的对我笑。我便装作恨恨地说着风凉话,但是我们的眼里是醉着甜蜜的。我分享着她的幸福。
他的话,很少,在那个时期他所有的心思里都填满了死女人的身影,我安静的看着他们一起练剑,一起出游,他们总会带上我,彼时他唤我做纹。
秋风起的时候,风里带来些骚动不安的气息。传说中的联赛在即,神兵重出江湖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江湖。我看见他眼里闪烁的火花,如燎原的星一触即发。热闹的庭院开始染了秋的霜。
死女人不再出入我的院落。庭前的鹦鹉频频叫到,出去了,出去了,回来了,回来了。我倚在门扉前,看着大红的身影从眼前奔出,她苍白的脸色终于又开始有了娇艳的光芒。
初春,尘埃落定,他如愿得了斩妖,凛冽的剑身寒光闪烁,夜晚有龙啸隐隐。
我们,又开始频繁的青梅煮酒,月下舞剑,他们带我去做师门任务,练功升级,好似我们童年般不识愁滋味的时光又重回眼前。只是我能看见她欢颜背后的落寞,我听见一个声音说:宿命。
又一个寒食,那一年的春天很冷,四月的桃花寒了苞却颤颤的不敢开放。檀木的桌子上放着流云紫金簪,那是她最珍爱的母亲的遗物。我怔怔的落了泪,窗外,风刺骨的冷,环儿开始惊叫,下雪了。
他开始唤我做丫头,我们频频出入酒楼,不论怡红院,不论醉月居,不论街头小巷,只要有酒,他便叫着,来来来,上酒。他开始不断的跟我说话,前朝往事,武林绝学,至交密友。原来他如此多话,唯独不提她。
彼时我开始唤他做猪哥。
他的酒量很好,而我,只饮茶,旁人谣言四起,我们眼中透着明白。忘情湖边,他呆呆的问,为什么她最终离开了我,她到底爱不爱我。
我知晓答案却单单不能回答,我明白,她这样一个女子,火一般的性格,她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的爱,容不得与半点事物分享,她恨极了那些男人口中的恩怨情仇,功名利禄。她走的时候,是含了恨的。她说,她这辈子再也找不到比这更深的爱了吧,与其变了质,最后失望,不如让世上有个人永远念着 。
她走的时候,没有回头。
我开始为他张罗着相亲,京城最好的画师,铺了半桌子的美人卷扇,他只是笑,说要等个结果。我又以为这是永远。
我想,就这样下去,至少有个人陪着,垂垂老去,我,也能够忍受这落寞,
何况,
这,是我想要的哥。
夏末,我嗅着满园扑鼻的茉莉,换上了青衣小衫,遥感秋天的气息,这是个多愁的季节,他曾说,你这样敏感的性格,怎样才能找到快乐。热闹过后,寂静显得分外凄凉,我与他已一月未见。江湖上传言,姚帮的帮主将帮主之位传于义弟,准备封刀隐退,环儿恨恨的说,为了一个女子,据说,妖艳无比。
我开始渐渐嗜睡,望着窗外的云舒云卷,想着我还有多少漫漫长夜才能看完这个凄苦的人生。有啸声起,延绵不绝。我知他唤我,忘情湖边,他沏了一壶新鲜的茉莉花茶,其实,不一定喝酒才会醉。
那天,月光如水,我们都没有说话,仿佛时间过的特别快,天就渐渐有了亮色,他缓缓转过头,我看见他如漆的黑发在晨曦中就染上了霜色。我不再相信永远,可是我还是要寻找爱情。
死丫头,快点找个小朋友吧,你不能这样过一生,总要有个人照顾。
我有些呜咽,却只能叫声,猪哥。
你到底还是不肯好好叫声哥。迎着晨光,他 ,揉了揉我的头发。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,就像当初看见时一样英姿勃发。
世上的事情终究是太过无情,走过乌衣巷,穿出昭前门,曾经的落落大院,如今是一片狼藉,断了的刀剑夹着破旧的帮旗,嶙嶙的散了一地,那些把酒论风流的少年英豪水一般的流向了不知何方。曾经的江湖第一大帮就此画上了残缺的句号,盛极一时的光阴岁月成了传说,百年之后仍有人在述说。
然而,
我们的时光走的缓慢,人和事,仍要继续。 所有的物都要有个结局,因为我追求着所谓的完美 。
怡红院的当家花旦换了人;云来客栈改成了胭脂铺;堰离开了九尾狐去了一个叫做都的国家,据说那里美女如云;瑛没有告别独自去了川,不知所终;二子带着雨去了海,终于两个人有了同一个幸福。焦和飞燕女最终分了手,听说他在河的一个村庄成了亲。
我约了凄凄在烟雨楼见面,好似一场兵荒马乱,我们都苍老了很多,青春溜走的太快,很多事情还来不及细思量,便铺天盖地的袭来,尘埃落定。我们破天荒地喝了很多酒,我却没有醉。凄凄牢牢抓住我的手,妞,这世上再也找不到一个爱我的好男人了。她冰冷的泪水顺着我的指尖滑落,格外的痛彻心扉,原来每个坚强的外表下面还是掩饰着不能忘却的昨日。我从她腕上退下红玉镯,丢进了忘情湖,就像抛弃了他对她曾经所有的誓言。然后点了一柱香,名约忘忧,大梦醒了,也就,该忘记了。
他们说,狐的命,可以,很长。
多年后,我路过沙漠,一个落魄的男人拦住我,给我喝一种酒,叫做醉生梦死。
很多事情你越是要忘记越是记得清楚,霎那间,我想起了曾经有一场握不住的爱情,亦想起了那个唤我做死丫头的人。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没有一句离别便匆匆而去,我承载了太多他们的过往,他要抛弃她的回忆,唯有与我决裂。
我要了一卷白纸,写下了支离破碎,然后合着风散了漫天的花絮,我想起了今天是寒食,所有的一切发生在这个离别的日子,也最终要在这一天做个了结。
那些人,是否早已化作黄土,那个城市是否被红尘掩去,以及这一切,是否,只是我的故事,都已经不再重要了,这些我刻在心里深处的不愿抛弃的过往如落叶般散落在漫天黄沙中,风声里有谁在为亡魂哭泣,伴着我落了一地祭祀的思绪,我喝了那碗酒,无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