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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回唐朝(六)
2006-10-12 王风茂第十一回
却说霓霓和众人杀死万年熊王后,想到帮派内事物繁多,恐帮派有变,立刻马不停蹄连夜赶回帮派。
霓霓回到帮派时,天已暮色,进山寨时却发现山寨里一片寂静,无半点动静,便觉得不对劲,一定是帮派里发生了什么事情。霓霓继续往里走着,前面迎上来给帮派看守山寨门的老者,见护法回来,急忙说到:“护法,你可回来了。”
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情了?”
“帮里人见你久去未归,都以为你被妖魔所杀,全离开帮派,另投他帮了。”
“啊?那帮派还剩几人没走?”
“就剩我一人,其他人都走了。”
“哎——” 霓霓长叹一声:没想到才才出去几日,帮派竟然会成为这般景象!
“护法,你不必伤心,我看今日帮派解散,并非是你有过错,而是帮主不归,人心不定啊。”
“多谢老者教诲,你为何不跟随他们走啊?”
“我老了,哪个帮派肯收留我?再说,我从帮派建立的那一天就进入山寨,舍不得离去啊。”
“帮派已散,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了。我这里有几两银子,老者你且拿去做点小买卖,也好糊口。”霓霓掏出几两银子给了老者,打发他去了。
月已生起,当空明照。山寨里静谧无声,霓霓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,帮派就这样完了,心里不免有些酸楚。原本想壮大帮派,广收各路英雄豪杰,有朝一日为死去的姐姐报仇雪恨,可如今,桂花自落,人去山空。
翌日,霓霓到洛阳城中打探刘波的消息,他日好为姐姐报仇,不巧竟然遇见先锋,于是转身就走,先锋却早已发现她,立马追赶了上来。“霓霓,等等!”先锋在后面大声呼喊,霓霓却假装听不见,继续走路。先锋知道霓霓不愿意和她见面,在后面紧赶不舍,直到霓霓停下脚步。
“我听说你在洛阳城中四处打听刘波的消息,难道你是想报仇么?”
“是又怎样?你要是阻拦我,还不如杀了我!”
“你不是他的对手,你去了只是白白送死!”
“死我也要去,我不是怕死之人。姐姐是我最亲的人,对我恩重如山,他却杀我姐姐,我怎能饶他?”
“他也是一时失手,你又何必不依不饶呢?”
“一时失手?哼!明明是用了诡计,还说失手?我看你是有意包庇他。”
“包庇他也好,不包庇他也好,我也是为你好啊。”
“为我好?那你就该和他断截关系,和我一起取他的人头。”
“哎!我和他是从小玩到大的结义兄弟,我怎么下的了手,再说,他武艺高强,就是我们两个也难是他的对手啊。”
“什么武艺高强,你是怕死,不敢去吧?我就是死,也要和他分个高低。”
“晚了。”
“什么?什么晚了?”
“你现在永远也报不了仇了,我找他谈过话,他答应我以后退出江湖,隐居山林,永不出山。”
“什么?先锋你!” 霓霓气得瞪大了眼睛。
“我知道,这样做你会很伤心,但我也是为了你好。”
“先锋,我恨你!我永远恨你!我会恨你一辈子!” 霓霓说完哭着跑了。
先锋跟在后面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,霓霓跑着跑着,突然停了下来,对着跟上来的先锋大声说:“不要跟着我,再跟着我就以刀相见!”两人不说话也不动,在那里站了一会儿。
霓霓一个转身跑了,先锋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长叹一声,过了许久,迎天一喉:“苍天,为何如此捉弄人!”
天阴的沉沉的,乌云一层层飘过来,把天空遮挡的密不透风,刚才明明是个晴朗的下午,这会儿却感觉到下雨的气息。
霓霓一个人孤单的坐在人空的山寨里,眼泪忍不住的如丝线一般望地上落。回想才发生的一幕一幕:也许,自己和先锋的缘分就此结束了,别说做恋人,就是连朋友恐怕都做不成了,以后即使相逢,也终究是陌路了。上天总是爱捉弄人,明明是注定在一起的人,却偏偏把他们命运排成两条的平行线,哪怕是无限接近,但永远没有交汇。莫非是今生缘份不够,莫非是前世修行太浅,如果不是这些,真心爱人却为何不能在一起?
天空终于耐不住寂寞,雷声一响,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从空而降,砸在石板上,四处飞溅,像是雨中盛开的花。霓霓也终于耐不住,放声大哭了起来,她知道,她失去的是一个永远。
第十二回
雨过天晴,又是一个爽朗的明天。这日,霓霓前去长安西城的化生寺拜佛求签,跪拜之后求得了一个签子,签子上写着:“雾非雾,花非花,情梦断处是天涯。” 霓霓看完后静立在那里,若有所思,似有所想,最后长叹一声。求完签后,霓霓便出城到野外游玩一番,想散散心情。
霓霓来到郊外,见那山林郁郁葱葱,一片翠绿,不时有成群的鸟儿飞来飞去,好一幅山村风景画,心情顿时开朗,正玩的开心,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孩,那女孩正和一只银狐对持着,那银狐咄咄避人,女孩却勇敢沉着,并不害怕。银狐猛地扑了上来,女孩巧妙地躲开,又开始对持起来,只见女孩转身后退,霓霓大喊一声:“危险!”那银狐从她身后扑了过来,却见那女孩把身子一斜,头一低,一拳伸出将跃在头上的银狐击中。霓霓不禁叹息:“欲擒故纵,好个聪明的女孩!”几个回合下来,霓霓见女孩仍不占优势,便出手相助,只用一招,就将银狐杀死在地。
“你没事吧?”
“多谢大侠出手相助!”
“无事就好。”
“这位大侠好功夫,可愿意收我为徒弟?”
“徒弟?呵呵,我恐怕不能胜任,再说,武艺比我高强者比比皆是,你还是拜他人为师吧!”
“莫非姐姐嫌弃我?”
“不是。” 霓霓说道:“我从未收过徒弟,真的是怕担任不起。”
“姐姐收了我,不就有徒弟了么?再说,又不是天大的事,有什么担任不起的?你就收了我吧!”
“那……好吧。” 霓霓见她心诚,便答应了,接着又问:“你叫什么?”
“我叫扑莲,师傅。”
“哦,扑莲?我带你回我山寨如何?”
“好啊,我跟你走。”就这样,霓霓偶然中收了一个徒弟,趁着夜色尚未降临,两人一同回到了山寨。
进入山寨,扑莲见里面空荡荡的,一个人影都没有,忍不住问霓霓:“师傅啊,这么大的山寨,怎么这里面连个人都没有啊?”
“哎!这原来是我帮派所在,不料帮派人心涣散,已经解散了。” 霓霓摇摇头说。
“哦,是这样啊,那师傅不打算重建帮派么?”
“你说什么?重建帮派?”
“是呀!”
“重建帮派,恩,好主意!”霓霓拍手称赞。接着说:“可是这里已经凌乱不堪,我们最好另寻一处好地方建立我们的帮派。”
“恩!”两个人便四处寻找,功夫不负有心人,她们终于找到了一处幽静的山寨,山寨里鸟惊庭树,绿草丛生,花香满院,胜似世外桃源。
霓霓指着这里说:“就是这里了!”
“恩。师傅,那帮叫什么名字好呢?”
“以前帮派叫‘水月洞天’,若是再叫这个名字,反而不好,应该该一下名字。”
“恩,也是。师傅你看,山寨里香草满地,鲜花盛开,何不取名叫‘凝香小筑’呢?”
“什么?‘凝香小筑’?凝香之地,留香之筑。恩,好名字!就叫‘凝香小筑’了。明日我们就去长安城中招募帮众,如何?”
“恩,好好好!” 扑莲拍手赞称。
翌日,一个写着“凝香小筑”的大旗竖立在长安明月桥上,霓霓开始广招各路豪杰,建设帮派,一日下来,竟有近百人前来相投,其中不免有武林高手加入,霓霓见状,心中极为高兴。
霓霓做梦也没想到,竟有如此多豪杰英雄会汇聚一堂,成为“凝香小筑”成员。霓霓开始整理帮派,按武艺及贡献给帮众加封爵位:南宫俊为长老,美娜和穆倩为堂主。此后,帮派发展壮大如日中天,时有各路豪杰慕名来投。
一日,堂主穆倩前来见帮主霓霓,说有一位至交好友,前来相投,请霓霓相见,名字很奇怪,竟然叫橘子。霓霓允许,和堂主穆倩一同出门迎接,只看那女子年纪轻轻,一身白纱,头带玉簪,体态轻盈,模样俏皮可爱。霓霓一见她活泼可爱的样子,心里便喜欢上这个妹妹了,便上前拉着橘子的手,三人共进结义殿堂,风声笑语,甚是欢喜。谈笑中,橘子时时透出一种顽皮的样子,非常讨人喜欢。霓霓加封橘子为香主,且不在话下。
秋叶再次飘落,山风吹红了枫树,山寨里地上堆积层层枯黄的叶子;雪花再次飞舞,将世界银装素裹,凛冽的寒风吹打着破旧的木屋;春雨淋淋,连连绵绵,点点滴滴垂阶到天明;烈日炎炎,徐徐南风,鸣蝉不知疲倦地高唱,扰乱人们沉睡的梦。转眼又是一年。
经过一年的时间,霓霓的帮派渐渐壮大起来,再江湖上也略有名气。这日,霓霓又来到长安城,见明月桥下又有人比武切磋武艺,便也加入其中行列。霓霓见其中四人相貌非凡,便和他们一一比较,一连几十个回合却都不分胜负,不禁拍手大声叫好,五人见状,皆停下手,聚再一起。
“几位果真豪杰,武艺非凡啊!” 霓霓赞叹到。
“哈哈,哪里哪里,大家武艺皆为高超,今日能在此遇见,实为缘分呀!”
“正是,我有一建议,今日我等有缘相遇,可谓千载难逢,何不到城隍庙处结拜为兄妹?他日有难,也好相互照应啊。”
“恩,甚好!你们认为如何啊?”
其他人皆道:“甚好!”
“那好,今日我们就去皇城门口,对天发誓,结为兄妹!”于是五人同行来到了城隍庙处,跪拜众神,对天发誓 :“天赐缘分,知音难求。今日我等相遇,我未茗。”
“斐竹。”
“霓霓。”
“冰雪。”
“笃青,愿结拜为生死兄妹。不求同生,只求共死!天地作证,永不反悔!”
就这样,城隍庙里,五人结拜为了生死兄妹:大哥未茗,二哥斐竹,三姐霓霓,四弟笃青,五妹冰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