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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月之《二月》篇——二月,最寂寞的影子
2006-10-27 无心在爱小时候的二月
我叫二月,二月也不过只是我的代号。
有的人叫我九尾狐,更多的人叫我狐狸精。
她们嫉妒我,就像从前嫉妒我娘一般。
娘,这个熟悉又亲近的名字。
我永远都记得那个寒冬,记得那个被我唤“爹爹”的人把剑插进娘胸口时,那大片大片的殷红。我拉着娘的手,好冷好冷,比东海结冰的水更冷。我用力的抱紧娘,问娘:还冷吗?娘惨白的微笑着,说:孩子,不冷。娘希望你快乐的生活下去,不要报仇。娘说完后就再没有醒过来。我所有的童年,所有的美好都冻结在那个惨白的笑容里。
我一路寻来长安,要杀了那个亲手杀死我娘的爹爹。
我赤裸着双脚,很疼。我没有听娘的话,没有办法原谅那个男人,那个给予我生命却无形中将我杀死的男人。年仅八岁的我告诉自己:我要报仇。
过去的我,已经不复存在。
如今,我只是灵兽村十二月里的二月。
嬷嬷收留我的时候,幽幽的说:二月,你真是个妖精。
妖精?我不置可否。
到我十岁的时候。嬷嬷仍不教拜师学习武功。她只是请来长安最好的乐师和舞娘们,教我琴棋书画。
我一直都很清楚,在十二月里,我最大的优势就是容貌。
可是,我要报仇,我要的是能亲手杀死那个男人的绝世武功。
于是,我告诉嬷嬷我要习武,否则,我宁可饿死街头。
嬷嬷那时候还是能称得上是个美貌的女子,却是跟这终年冰天雪地的城堡一样冰冷的女人。嬷嬷狠狠的抽了我一耳光,说:二月,进了这里,就容不得你不学。要知道,武功可以杀人见血,而美色却是杀人不见血。
嬷嬷说这话的时候,让我感觉一阵寒风吹过,像极了灵兽村这没有温度的房子。
于是,我开始拼命的学琴,练舞。直到嬷嬷夸我:二月,你真是个妖精。
是的,嬷嬷夸我是妖精,不是仙女。
我开始学会笑。
嬷嬷说:会笑的女子才是最美的。
我对着镜中的自己——紫色的发,雪白的脸,红色的唇。
一笑倾城。
再笑倾国。
十二月里,谁是谁的谁。
看着这些来了又去,或这样或那样到来的孩子,我微微的笑着——笑是我隐藏内心仇恨的面具。
长大后的二月
十六岁,如花美眷的年龄,我隐于洛阳,化名洛年。
洛阳。
大唐最为繁华的地方,处处都是热闹。
我常常轻纱罩面,落足于驿站,看来来往往的人群。
那些行色匆匆,或停滞不前的人们,各有各的表情。
我喜欢去洛阳酒店。
一来,嬷嬷要我监视这洛阳城的情况。
二来,兴许我能从这热闹中打听出那仇人的踪迹。
十二月都是寂寞的月亮。
即便星空密布,月亮仍旧只有一个。
今日月圆,明日月缺。
秋意渐起,我不禁拢了拢上衣。
那下落的叶子还带着点点的绿,拼命的在风中挣扎着。
叶子的离开,是因为风的追求,还是树的不挽留。
近日,洛阳城里比平日里还经热闹几分。
听店小二说,原是近日唐王颁令于近日举办祭祀孔子。
想这满城的人们,都想沾沾这文人的雅气,纷纷来到这洛阳最出名的丁裁缝处定做衣服。
我本想躲开这热闹。
转念又想,此乃举国同庆之日,我那寻了近十年的仇人是否也会闻风前来。
我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找到他的机会。
想罢,我立刻折身转回到集市,也让丁裁缝给我做了身衣裳。
初遇奈落的二月
奈落。
一个与我有着百般牵连的男子。
初遇他,是在孔庙于庙祝购买祭神香时。
无巧不成书,最后一枚神香,我与他同声问价。
他回头灿然一笑,说:姑娘先请。
我隔着轻纱打量他——很好看的样子。我冷笑,越好看的男子越是花心,就如同我那寻了近十年的爹爹一样。我承认,这是我的心结,我定要亲手杀了他。
在灵兽村,我学得最好的就是隐藏自己的仇恨。
于是,我轻轻摇头道:公子不必承让,我多等一会便是了。
他笑笑,放下神香倚在树边。
庙祝不耐烦的催促到:姑娘,你就先卖了进去吧,后面的人都还等着呢。
我一看身后拥挤的人群,付了二两银子便进了孔庙。
我仔细的大量着每一个从我身边经过的男子。
这么些年,他可否还身在人世,相貌是否还如九年前一样?
此时,台上闪过一道剑光。我一眼望去,心口一紧。是的,就是这把剑,我认得,这就是九年前刺进我娘亲胸口的那把剑。我握紧拳头,摒住呼吸,一步步走近,想确认舞剑人的模样。
是他,我在庙祝前遇到的男子,怎么可能。我再三打量他使用的剑,通体雪白。没错,就是这把剑。
他一个轻功跃下台来。
却不想把我撞到在地,是我故意要接近他的。
“姑娘,你没事吧?”他急忙扶我起来:“是你!”
看得出他很惊讶,可惜,他看不出我眼中的杀意。
我眉头一紧,佯装很疼的样子。
只见,他将剑别回腰间,弯下腰下说道:姑娘,实在抱歉,若是不嫌弃,请让在下背你回府,再请个郎中来给你瞧瞧。
我顺势伏在他的背上。一切都在我的计划当中。
长安。魏府。
我坐在椅子上,打量着这座府第。
他告诉我,他叫奈落,剑乃是他家祖传之物。
我心里盘算着:如果没错,我要找的人便是他的父亲,亦是我的父亲。
九年前,他就是为了这个家,而杀了我娘吗?
我浑身都在颤栗,找了这么久,我终于还是找到了。
我住在别苑,与奈落的寝居相隔一个走廊。
我常常抚琴。因为我知道,我的琴声和奈落的剑法一样,天下无双。
果然,我抚琴的时候,奈落会出来舞剑。
我又一次的看着那把沾有我娘鲜血的剑,通体透白,寒光四射。
我杀意坚决,不料,这时奈落被朝庭派往大唐边境处理军务,少则一个月,多则半年。
没关系,我思忖着,等了这么多年,我不在乎再多等这几十天。
我顺从奈落的意思,继续留在魏府。
有时,一个人抚琴的时候,我会幻想奈落也在旁边舞剑。
要是没有仇恨,我们就可以可以一直这样生活下去……
不想,过了不久奈落在就回来了。
是什么时候开始,隔着轻纱,我们开始放纵。
我在奈落每一次心疼的说:“洛年,冷吗?”就开始感动。
我在奈落每一次抱着我的时候感到依赖。
近来,她时常做恶梦,醒来后一声长叹,二月呀二月,你与他终究会以另一场仇恨收场。
有天,我独自坐在屋檐下。明日便是月圆之夜,是“十二月”每月特定回到灵兽村的日子我该如何推说以便回去复命。
只见奈落拿着一封书信满脸愉悦的走来,告诉我:洛年,父亲托人稍来书信,说明日便会回来。
后面的话,我不记得了,因为我的血液在燃烧。
明日,中秋节。他便会从边关赶来与家人相聚,我终于可以有机会报仇了。而明日,也将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奈落。
黑夜里的二月
一大早,魏府上下便忙个不停。
人们都说,月圆代表着团圆。
人们都说,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候是最幸福的。
可是这一天,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却必须要死。
我取出脖颈上的碎月。
嬷嬷,二月今天要为自己做一次杀手。
从今儿起,二月就只是灵兽村的二月,洛年将永远的成为过去。
秋天的夜晚,总是来的很快。
门外一阵马碲声,管家开门,屈膝道一声:老爷,您回来了。
我倚在屋内,远远的看着他:老了,头发白了,身体也有些发胖。可是,我还是认出来。
我没有杀人见血的武功。
可是,我一直知道,我有着可以杀人不见血有美貌。
于是,我告诉奈落,今晚让我为大家助兴跳一支舞。
于是,我第一次,在奈落,在嬷嬷以外的人面前摘掉轻纱。
我翩翩起舞,香衣云鬓,翩若惊鸿,每一个舞步都恰到好处。
我知道,呆住的定不止奈落一人,魏府上上下下,无不痴迷。
大堂中央,那个正在饮酒的中年男子也端着酒杯愣在那里。
我一个旋转飘进堂内,将事先准备的毒药放在酒杯中,双手捧杯,递予他:老爷,洛年借此薄酒祝你万福安康。
我笑面如花,嬷嬷说的对,我的美貌是最好的杀人武器。
只见,他缓缓的接过我递上的杯子,一饮而尽。
他放下杯子,点滴不剩,说:是洛年吗?可否随我来偏厅一下?
“爹……”奈落回过神来,不明为何父亲会在此时单独见我。
我看着他渐渐发青的脸色,我知道,他马上就要死去。对于一个将死的人,我随他去哪都可以。
他起身,身体微微颤动着。
我知道,他在强忍着,心里却不免多了一些疑虑。
刚进偏厅,他便一口鲜血喷出来。
黑褐色的血浸在大红的地毯上,分外夺目。
“孩子,你终于来了。”他吃力的关上门,对我道。
我心一惊,这毒乃集齐天下最毒之物所炼,毒性猛烈,而他居然能坚持这么久。更何况。听他这语气,已经知道我是谁,为何又甘愿喝下毒酒?
“孩……孩子……”他的嘴唇开始哆嗦,身体靠在门上缓缓的滑落在地上。“孩子,原谅我这十年来没能……没能好好照顾你……”
我冷笑:“你该让我原谅你的不止这些。”
“孩子……当年错手杀死你娘……是我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……这十年来,我一直挂念着你。如果我的死……死……能平复你心里的仇恨……你……你一定要快乐……快乐的生活下去……”
我突然有点害怕。是衣服穿得不够吗?不然怎么会这么冷。
怎么,我的心开始一点一点的痛疼。
多年后的二月
多年后,二月,不再歌舞。
多年前的那个夜晚,洛年,多么寂寞的名字,把所有的一切埋葬在那个夜晚。
奈落告诉她,十年前的那个错误,仅仅是个错误,却让娘死在爹爹的手中,也让爹爹死在了自己手中。
一切都错了,错了。
二月呀二月,你纵然有倾城倾国的容貌,你纵使有摇曳生姿的舞艺。
可是,你不再有快乐。你所有的快乐都已死去。
多年后,奈落不再配剑。
奈落,一直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。
却不知道,这个妹妹会与自己在无数个巧合下这么的相遇,却又在那个团圆的夜晚撕破了所有的真像,也撕破了他的期待。
他一直记得爹爹从小告诉他的:若哪天妹妹寻来,无论她做什么都不能怪她。
父亲一直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。
逝水如斯,千秋明月。
从此一人,浪迹天涯。
附诗一首:
暮云收尽溢清寒,银汉无声转玉盘。 此生此夜不长好,明月明年何处看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★二月篇完★——————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