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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里之外
2006-11-03 jianghai屋檐如悬崖
风铃如沧海
我等燕归来
时间被安排
演一场意外
你悄然走开,飞剑说:“你爱吗?”
我说:“给我时间。”
飞剑怅然一笑,在那之前,请让我带着尊严离开。
我沉默,没有挽留的理由。
飞剑走了,却留下了他心爱的斩妖剑。
他说:“我既能舍下这跟随我多年的朋友,又怎么会舍不下你。”
我亦没有言语,对他,也许不是不爱,只是,那爱单薄的让自己说不出口。玄天说,飞剑,以后你到哪,我跟到哪。
飞剑摇了摇头,我都不知道该去哪。
玄天微笑,海角天涯。
飞剑牵过玄天的手,心里很暖,但,他知道,玄天毕竟不是燕山雪。
这个拥有纯净微笑的女子,就那样温和的陪在他身边,没有承诺,只是相伴。
飞剑说:“如果我负了你……”
玄天用手抵住飞剑的唇,话音淹没在手指的温暖中。
玄天说:“飞剑,永远太远,我们只活在今天不好吗?”
飞剑抱住玄天,眼角的一滴湿润落到她嫩绿的衣裙上。
过了今天,燕山雪是否也会忘记这个男子,这个为她留泪的男子。
紫微神象只受伤的野兽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。
他说:“给我治伤,否则你和我一起死。”
我看着虚弱不堪的他说着5岁孩子才喜欢的威胁话语,笑了。
转而成为大笑,最后,竟然笑到流泪。
他慌了,不顾自己受伤的手,轻微的拍着我的肩膀,说:“别怕,我吓你的。”
我揉了揉眼睛说:“你手上的血沾到我衣服上了。”
他一愣,旋即笑了起来,不意外的扯到伤口,又唉呦了起来。
飞剑喜欢看红衣女子。
每当身边有骑白马的红衣女子经过,他便会貌似不经意的看去。
直到确定了什么又转回头来。
玄天隐忍了很久,终还是问出了口。
飞剑沉默了,握她的手更紧。只是,却没有解释。
玄天说:“你爱吗?”
飞剑避开她的目光说:“爱,以后也会爱下去。”
玄天说:“至少今天你在我身边,不是吗?”
飞剑点了点头,眼神不经意的飘向一抹熟悉的红色身影。
会是她吗?
紫微神喜欢下雨天。他说:“下雨的时候,特别想念一个人。”
我不喜欢雨天,因为飞剑走的那天下雨了。
紫微神说:“燕子,你相信吗,一个女子,无怨我悔的跟在我身边,经历了诸多风雨,却仅仅因为我说不出口的爱而离开。”
我猛的点头。他问:“你真的懂吗?”
我说:“我懂,真的懂。”
他笑着说:“我知道你懂,你又在摸你那把剑了。”
我抽出斩妖剑,白日里一道红光穿向天空,这把剑也在想念他的主人吗?
我转回头对紫微说:“也许,我们不是不爱,但我们需要时间。”
八月十五中秋夜。
玄天说:“我舞给你看。”
飞剑微笑,放下酒杯,合着节奏为她打拍子。
荷花池边,玄天面似桃花,华美如天宫的嫦娥下凡。嫩绿飘带所到之处,一片细雨般的晶亮。
飞剑说:“下雨了吗?”
玄天说:“这舞就叫龙腾水溅,舞到之处必然下雨。”
飞剑沉默,那个下雨的日子,他选择带着骄傲离开了燕山雪。
同样的八月十五中秋夜。
我把长剑扔给紫微神说:“舞给我看。”
每年的中秋都是飞剑舞剑的日子,今天也不会例外。
只是,主角是个象小孩一样倔强,胡子却很长地人。
紫微无奈的接过长剑,企图以眼神拒绝。
我笑了笑说:“我是你地救命恩人。”
他皱了皱眉,你和我一起,我才跳。
于是,我被紫微神拉着,在月色下舞起剑来。
那一举手一投足,竟然神似飞剑的迷魂醉。
紫微神早一步扔掉长剑,使劲拍着手,说:“好剑法。说完扑通倒在地上睡着了。”
我收起斩妖剑,迷魂醉果然非同一般。这一觉够他睡了。
曾几何时,飞剑一遍遍的舞给我看,而我却对毒法以外的剑术不屑一顾。
原来,那一招一式我早已记在心理,只是自己却没有发现。
九九重阳。
日子过的很快。紫微神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。
他说:“燕子,我要走了,离开了这么久帮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。”
我说:“好。”
他说:“如果没有她,我会喜欢上你,即便你依然笑我,依然逼我舞剑,依然拽着我的胡子逼我讲故事。”
我说:“即便没有他,我也不喜欢你,因为你总威胁别人跟你一起死。”
他大笑着,笑到弯下了腰。
我说:“明天就是重阳节了,我们一起去登白骨山吧。”
传说在重阳节这天登高会看见自己最思念的人。
这是飞剑去年过完中秋后说的话,我仍记得。
我当时还傻瓜般的问他,他在我的身边,我又怎么会看见另外一个他。
紫微神说:“重阳节,我曾经答应要陪她赏菊花。这个承诺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兑现。”
白骨山不愧是最高最险的山。
我和紫微神好不容易爬到了山顶。时间也已到了正午。
菊花早已经漫山遍野的盛开了,空气中弥漫着沁人的幽香。
传说果然是真的。因为我看见了飞剑,仍是那一头耍酷的白发和那爱抱拳的习惯。
只是,一个仙子般的绿衫女子却婀娜多姿的站在他的身旁。
紫微神下意识的说,玄天,是她。
山边的两个人竟然缓慢的转回了头。
四个人站在那只是发愣。
飞剑忽然打破了僵局。
他说:“我的剑想我了吗?”
我笑了笑,把斩妖递给他,说:“你自己问吧。”
紫微神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,然后低低的说玄天,请给我机会让我完成陪你赏花的承诺。
九月九日重阳节,取其谐音,久久。
这四个人的故事还很长久。但愿都能如他们所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