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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夜故事]——月上西楼
2006-11-17 阎夜一、月其人
话说这长安城一大奇女之一印家长女月姑娘长相甚是平凡,琴棋书画样样不通,连武艺也是一点不曾接触,在长安城里却甚是出名,全因她的波澜不惊。
这月姑娘,终年一身白衣,发髻轻拢,披在脑后,终年微笑示人。长安城中竟无人见其其他的表情。月姑娘虽然长相平凡,但其微笑却老少皆宜,所有见其笑容者,无不立时放下心防与之成为朋友。
二、一见倾情
“咣”门被粗鲁的踢开,一位明艳照人的女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进来。
要说这女子可有些来历,本应是九奇之一,只因此女嫁人较早,所以未能位列其中。
此女称为奇,只因一“色”字,喜欢一切美型的男子与女子——一旦看到,必要追至家中欣赏个十天半月方可罢休。没想她却最早嫁为人妇。她与月姑娘从小一起长大,可谓闺中密友,个性却南辕北辙!
“蜻,你现在可是有孕在身,怎么这么莽撞”月微皱眉头,笑叱道。
“哎呀,月,有庙会哦,快走啦,看热闹啊,大白今天刚好要上朝,要不然都出不来呢。”蜻扯着月的衣袖娇嗔道。
“哎真拿你没办法,走吧,要不然出事了,你的亲亲大白相公还不跟我要人啊” “我就知道月最好啦,走啦,走啦,快点哦,要不赶不上了”
二个半柱香工夫赶至庙会,正赶上最热闹的时候。
“月,看那边,那帮女子都围在那干吗呢?”
“不让你看,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,走吧”
“月,原来是长安富豪莫西北,今天庙会他资助的,青年才俊,怪不得会这么多女人围在这,喂,月怎么不说话?”
蜻回头却见月不目转睛的望着,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,这是蜻从未见过的,不曾见月如此遥望一个男子。
“月,你不是吧,春心动了,他可是以冷酷著称呢,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,我不能看你往火坑里跳,我们走啦”
“蜻,这么多年来,你可曾见我为何人动心过,一旦爱上我就不会后悔”
“他是长的很帅,等你熟悉他就不会喜欢啦”
“我不是因为他帅才喜欢的,只是一种感觉,我喜欢这种感觉,为我加油吧”
“天啊,我知道了,你下定决心的事是别想改啦,哎”
三、追爱
“西北先生吗,可以做个朋友吗,我叫印月?”不知何时月已挤身到西北面前。
莫西北微皱眉头,看着眼前平凡的女子,她笑的很美,有种让人安心的味道,笑的再温柔,也改不了女人骨子里那种贪婪的个性:她接近他也无非是想求得一个安身的场所罢了。
想到此,莫西北挂起一抹冷酷的笑,道:“想不出,这长安城竟有如此不要脸的女子,对不起,我不屑与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做朋友。”
“如果想交朋友也是不知廉耻的话,那世上不知道廉耻的男子与女子何其多”月依旧微笑如昔。
“你个该千刀,下地狱,滚刀片的家伙,我们月想和你做朋友,是你八百世休来的福份”蜻这边已经张牙舞爪打算动手了。月见状,忙,拉开蜻,回头对莫西北笑道:“对不起,改天再见”
“我希望永远不见”莫西北说完甩袖离开。
第二日,莫西北大清早即打算赶往钱庄。
管家刚开开大门,就见昨日所见的印月姑娘,立在门边微笑的望着她。
莫西北虽然有些惊愣,但毕竟是生意场上的人,不动声色的上了马车离开。
却不曾想如此半月有余,每日清晨出来,都可见月在门外等候,从来不曾说过一句话,只是微笑看着他。
莫西北终于忍无可忍,在第十八天的清晨寒着一张脸,走向月,道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!”
“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而已”月微笑着。
“如果我只是这目的的话,那么我们现在是朋友了,你的目的已经达到,可以滚了,即使是朋友我以后也不想看到你”
“呵呵,真高兴,我们成为朋友了。”
莫西北本以为受此污辱,月不会再来,不曾想,第二日,又在老地方看到月,只是此时月手中多了些东西。
“你出来了,我做了点糕点,你尝尝吧,本来做了不少,可是被蜻抢走了好多”月说完将手中糕到递到莫西北面前。
“拿走,我不想吃”莫西北猛一使力,月手中糕点成一弧线飞落地上,纸带裂开,粘了一些泥土。
月捡起糕点,轻轻擦落上面的泥土,仍是面带微笑,道:“你如果不喜欢,我再做别的好了,你一定还有很多事要办,就不打扰你了!”
四、转变
月依旧是每日到莫西北宅前,只是与前段时间不同,总是会带些各式各样的糕点。莫西北不曾吃过。
又是一月过去了。这一日,莫西北如往常一般走出府邸,却未见到那熟悉的身影,心中竟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,没有细想,依旧上了马车离开。
第二日,第三日,依然未见月的身影。莫西北虽冷漠,却不暴躁,这几日心情却出奇恶劣,奴仆们人人自危。莫西北想不透,为何这几日脑中总是闪过月微笑着的脸,忍不住想她在哪里,是放弃了吗,还是出了什么事。
到了第五日,莫西北忍无可忍,正打算去打探一下月的消息时,只听家丁来报,门外有一有孕的野蛮的女子正在门外叫嚣。
遂赶往大门,却是那日在庙会与月一起的女子。没记错的话应该叫蜻吧,只见她身边跟着一位清秀男子,竟赫然是长安知府肖白。
蜻,一边踢门,一边叫骂道“让那头西北猪给我滚出来”,肖白在旁边安抚娇妻,却免不了挨了几脚。
“蜻姑娘,请问,这个……嗯,月姑娘她……”
“你这头猪还敢问,我都不知道原来她天天来看你,还给你送吃的,还笨到想上山采月见草给你看,要知道这种草。
只长在深山里,又是晚上才开花,她竟然傻傻一个人去采,不小心摔伤,现在还在家里养伤呢,要不我是软磨硬泡还不知道是这头猪害了我的月宝贝。”说完已是满脸泪花。
“这,这个,请蜻姑娘见谅,可否请蜻姑娘带路,让我见下月姑娘”莫西北声音竟有些发抖。
“见她,有我你这辈子都别想。”
“蜻儿,我想月是想见他的”肖白轻声道。
“这个,这个,好吧,见一下也好,哎,我真是太心软了。”
“谢谢蜻姑娘”莫西北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竟然有如此好的脾气。
五、情有所报
见到月的一刹那,莫西北才真正知道自己的心已经沦陷,就像一种毒药,慢慢的已经习惯这抹身影。
月轻倚在床,头上缠着绷带,依旧是那一身素衣见到莫西北与蜻进来,眼中满是惊讶道:“哎,我就知道不应该告诉蜻的。”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,我……”莫西北脸上一红,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,转而装出一副冷漠的表情:“你太不小心了,谁稀罕看那些有的没有的月见草,想看,我可以花钱买,用不着你多事。““呵呵,你是在担心我吗?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亲手摘的啊。”
“多事!咳,那个,我家里有一些补药,给你送来吧,伤的这么重。”
“其实好多人说你冷漠,我倒是觉得那只是你的一层保护膜而已,其实你是个很害羞的人呢”
“要你多事”莫西北脸又是一红。“你们不要太过份啊,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”蜻张牙舞爪的在旁边比划着。
“娘子,小心身体啊”肖白忙扶住蜻,用眼神向月求救着。
“这个,蜻,你有身孕在身,还是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不要,有这头猪在,我可不放心。”
“如果你回去,我给你做好多好吃的,好吗?”
“这个这个,好吧,那要多多的哦,那我走了,这头猪要是欺负你,就找我哦,我烧了他的房子。”
“我不会的!我知道怎么做的”莫西北无比郑重的对蜻说道,目送着蜻离开。人在知道的自己的真正心意时,总是免不了有些羞赧,不知如何面对心爱的人。直到蜻与肖白没了踪影,莫西北才有些不自在的回过头来望向月却是心中一惊,月竟已是满脸泪水,不变的却是那抹醉人的微笑。
“我的付出还是有回报的。”